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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中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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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是幕後黑手

齊遠穿著淡藍色的衣裳,悠閑地走進來跪在堂下。

“逆子,你說你為何要做此等錯事?”

“我做了何事?”

“你為何要陷害何落落,又為何要女幹汙姜河?”

“哼,我那日從未出門,家丁皆可作證,我又如何去女幹汙別人。”

“陸光指認是你指使他騙走陸英,你承認與否?”

“我不認識他,更說不上指使他設計姜河。”

“誒,齊公子,是你,你找上我的,你怎麽翻臉不認人了?”

齊遠輕蔑地看著他,反駁道:“說不定是你看上姜河,便設計謀女幹汙她,然後嫁禍給他人,現在又要嫁禍給我,真是可笑!”

“你,你,齊遠,是你說事成之後給我五千兩白銀。”

“那錢呢?上面是否有記號證明是我的?”

“陸光,那五千兩銀子呢?”

“大人,小人在,在賭坊輸光了。”

姜河在一旁說道:“大人,迷暈我的人應該不是陸光,拒霜坊的地牢中我聞到了和那晚被迷暈時一樣的味道。”

“哦?這,國師,難道這還與拒霜坊有關?”

“嗯,辛客來,你來說。”

“是,國師。大人,學生叫辛客來,是連翹居的學生。”

何落落看到安然無恙的辛客來,激動地擦了擦眼淚。

“學生見何夫子被抓後,便一直在追查此事,有一日我在含笑閣看到了齊遠,他輕車熟路的去了三樓,便偷摸跟上去,沒想到發現和我同鄉的劉小寶正和他交談。”

菱花村近幾年失蹤了好些男子,而劉小寶也在其中,學生便偷偷跟著他。

“齊遠,你怎麽會認識拒霜坊的劉小寶?”

齊遠擡頭向上昂起,挑眉輕蔑地說道:“什麽劉小寶,牛小寶,柳小寶的。我這人記性不好,無關緊要的人一概記不得。”

“齊遠啊齊遠,本國師就是喜歡你這種傲嬌。來人,把劉小寶帶上來!”

“小人劉小寶叩見各位大人。”

“劉小寶,那日是不是你迷暈姜河,將她帶到連翹居?”

劉小寶轉動眼珠,瞟了一眼旁邊的齊遠。

“小人沒有!”

“本國師記得你家有個老母親叫李桂花,她每日都在盼望你回去,知道你孝順要賺大錢,帶她進城過上好日子,你母親非常高興!”

“我娘,我娘還好嗎?”

“你娘病了,你若是想早點回家,照顧你娘,就如實招出幕後之人,齊大人會從輕發落。”

劉小寶緊皺眉頭,雙手緊緊抓著衣服,猶豫萬分。

齊辰拍了一聲驚堂木,坐在上頭大喊:“劉小寶,你可要想清楚了,從實交代,不然本官定不輕饒!”

“嗚嗚嗚,國師,大人,我,是,是,都是齊公子指使我去迷暈姜家二小姐的。”

“那香囊是怎麽回事?”

“早在何落落喝酒的時候就被小人偷出來,小人換上何落落的夫子裝,急忙趕去商陸街,見他們進了巷子便跟了進去,低著頭與她丫環撞了一下。

而後帶著姜河來到連翹居,在房間中點入迷香,等何落落歸來,便將他們一起放在床上。”

“那就是你女幹汙了!”

“不不不,大人,小人不敢,我只是脫去他們的衣服,然後就走了,小人未做過女幹汙之事,只是制造了假象而已。”

姜河在一旁聽完,心上的弦松了來又好似被纏住了,糾結萬分。

“齊遠,你這逆子,混賬東西,還不從實招來。”

“哈哈,哼,沒錯,全部都是我做的。”

齊遠大笑出聲,厲聲怒道:“誰讓那窮酸書生非要跟我們爭姜家的女兒,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,要棒打鴛鴦,拆散他們,看他們痛苦不堪的樣子。我可高興了,哈哈哈哈!”

“逆子,逆子!”

齊辰被氣得眼冒金星。

齊揚看到陌生又近乎瘋魔的哥哥,大喊:“哥哥,你為什麽要這樣,你這是犯了彌天大錯啊!”

“揚兒,哥哥自知罪孽深重,你不要像我這般,我已在地獄深淵,無法回頭了。

林唯之看著齊遠悵然若失的樣子,說:“恐怕不是你想殺害何落落,而是另有其人!”

“全部都是我一人所為,與他人無關。”

“國師,你說誰幕後主使另有其人,他是誰?”

林唯之轉頭看向齊辰,又看著隱忍的齊遠,說:“是你很熟悉的人,淳於蕾蕾。”

“是我,是我,與她無關。”

“淳於蕾蕾是拒霜坊的主人,是她指使手下抓捕年輕男子,為練就長生不老之術。

其實,她就是江湖第一采花大盜史留情的師妹,早年間兩人並稱雌雄雙煞。”

此言一出,全場嘩然。

“這,這,國師,下官與她夫妻這些年,居然從沒發現她的真面目。”

“齊大人,不怪你,這兩師兄妹身練邪術,容顏不老,在江湖上禍害許多無辜百姓,一般人很難抓住他們,而且以她的真實年齡來說,大概都可以當你奶奶了。”

齊辰聽完了,面色尷尬極了,破口罵道:“這妖婦簡直太可恨,可惡至極!”

“其實是她要殺何落落的,齊遠知曉這件事後,便幫她設計陷害何落落,又可以拆散何姜二人,一石二鳥。”

“為何那妖婦要殺何落落?”

“因為何落落碰巧發現了拒霜坊的秘密,一年前,有一男子從拒霜坊逃了出來,恰好碰到了晚歸的何落落,她怕何落落會洩露秘密,暴露他們,於是便要除去他!”

何落落恍然大悟,“原來是那人拼死把線索告訴我!”

“對,就是那個木牌。”

“說那麽多作甚?一人做事一人當,事情都是我授意的,不關別人的事!”

“混賬,你為何到現在還執迷不悟,一直袒護那妖婦!”

齊遠依舊昂著頭,不肯屈服,也不再言語。

“齊大人,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你兒子,早就和你夫人廝混在一起了。

也就是說,齊遠,你居然和你後娘有一腿,真是夠風流的!”

此言一出,全場更是大為震驚,門口的百姓都在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。

齊遠面不改色,只是惡狠狠地說:“說我可以,別說她!”

“辛客來偶然間聽到了你們你儂我儂,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,怎麽,有本事做,沒本事承認了?

唉,你那後娘死的也很慘,自食惡果,為煉丹害死許多人,現在自己卻死在煉丹的洞裏,害人害己,活該!”

齊遠紅著眼睛,握緊腰間的東西,陰森森地盯著她。

這時,從天而降一人,她運功打退了一眾衙役,涼風席卷而來,那人正是洞裏逃脫出來的淳於蕾蕾。

只見她姣好的臉上多了幾道血痕,面目猙獰,惡狠狠地說:“林唯之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非要闖,我今日就要取你狗命!”

說完輕點一腳,飛了進來,傅佚和鄭末見狀立馬將她攔下,三人鬥了起來。

那淳於蕾蕾練了百年的陽功,鄭末不是她的對手,她一掌便把鄭末打到墻上,張紫菀看到立馬拔劍刺向淳於蕾蕾。

林唯之對齊辰說:“齊大人,準備弓箭手,去拿一張漁網來,包圍住她!”

縱使淳於蕾蕾武功很高,但是兩拳難敵四手,她漸漸地出招慢了些,加上之前爆炸受到的傷,口中開始溢出鮮血。

齊遠看到她體力不支,憂心忡忡,他慢慢地靠近林唯之,心下一狠,用匕首抵住她的脖子,大喊:“都住手,不然我就殺了她。”

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。

“逆子,你要幹什麽?快把刀放下,你還不知錯嗎?”

“我已經無法回頭了,你們都停手,放她走,不然別怪我無情!”

齊遠稍稍用力,林唯之的脖子被割出一道口子,鮮血直流。

小油子著急大喊:“你別傷害她,我們放她走,只要你別動手。”

“快放她走,讓她走!”

林唯之不肯妥協,說:“不能放她走,這賊人夠狠,一放走後患無窮,他日必定卷土重來,到時候又有無數無辜生命遭殃!”

“你都死到臨頭了,還想這些,真是不要命了,那好成全你。”

齊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,林唯之覺得脖子更疼了,不用看也感受到了黏膩的鮮血已經濡濕了衣服。

小油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,張紫菀見此情景,厲聲喊道:“只要你放了她,我們一定放了你們,保你們平安!”

“哈哈哈,往後退!”

齊遠慢慢地拖著林唯之往外走去,來到淳於蕾蕾身邊。

“你快走!”

“哼,要你多事!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
“哥哥快住手,你為什麽要為了這個壞女人走到這步,我們認錯改過自新不好嗎?爹也常說知錯就改,善莫大焉。”

“哈哈哈,除了告訴我們這些之乎者也,其他的什麽都沒給過我們。他對待一個下人都比對我們好,我們冷了病了,他有問過一句嗎?他不配當一個父親!淳於蕾蕾,你還不快走!”

“齊遠,別在那裏自作多情,我只不過把你當玩寵玩了幾天而已,沒想到你那麽多情,老娘可不需要。”

齊遠聽完她的話語,萬念俱灰,眼中閃著晶瑩的水光,近似瘋魔地說:“好啊,好啊,哈哈哈,不走是吧,那就一起死吧!”

他將衣服掀開,腰間赫然綁的是火藥。

“遠兒啊,是爹錯了,錯了,你快回頭吧!”

“哥哥快收手吧!別再一錯再錯了。”

齊遠看到齊辰和齊揚哭著跪在地上求他,頓時哽咽萬分,張紫菀趁機彈出石子,打中他的手腕,匕首掉落在地上。

淳於蕾蕾見狀揮劍刺向林唯之,鄭末和傅佚立馬上前搶奪國師,齊遠一把抓住淳於蕾蕾,點燃火藥線。

“我說過,這輩子別想撇開我,哈哈哈哈!”

傅佚飛身將林唯之護住,翻滾到一旁,所有人如受驚鳥獸般往外逃竄。

砰的一聲巨響,齊遠被炸的血肉迷糊,地上墻上滿是血跡。

爆炸過後,張紫菀和小油子立馬跑去看林唯之,脖子上的傷口依舊在汩汩流血。

“音兒,快來止血!”

她用手帕捂住傷口,小油子看到林唯之臉色慘白,緊緊地握著她的手。

林唯之伸手摸到了黏膩的液體,看到了一抹刺眼的紅,開始渾身發冷,開始還不覺得什麽,現在看到了,又開始犯血暈,後來直接翻白眼徹底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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